井村忆事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麦田香两

洺河是我们的母亲河洺河,是哺育了这片土地上庄稼人的母亲河,西沟则是一直依偎在母亲河身边的孩子。春秋冬夏,她一直陪伴着,这片土地上的庄稼人,一茬一茬的庄稼,一代一代的人。朴实的庄稼人,视这条母亲河,爱护的就像是自己的子女。儿时的记忆里,天真烂漫的事情总是多一些。一年四季,除了漫天飞雪的冬季,春夏秋,洺河和西沟,就是儿时的乐园。那时候的河水清澈见底,水草丰茂,鱼虾肥美。河堤上,绿树成荫。堤坡上,小草青翠多汁,。成群结队的牛羊,在贪婪的啃咬着。树荫下,几个牧牛牧羊的老者,悠闲的抽着旱烟,吐露着白色烟圈,谈论着谁家的庄稼长得如何的“排场”,......。这一切都勾勒出,儿时的记忆里最美好的画面。悠闲的长者,谈论着谁家的庄稼长得排场初春的时候,麦田里厚厚的积雪,已经融化了,绿油油的麦苗长势喜人。庄稼在茁壮生长的时候,田地里的杂草,也没闲着,它们也在偷偷的,贪婪的吮吸着麦苗的养料。“赋闲”了一冬的庄稼人,勤劳的,在庄稼地里的土壤,刚刚变得瓷实,就迫不及待的下地拔草了。大人们忙,小孩子也没闲着。那个季节,麦田里长着一种土名叫“洋蹄子葀”的杂草,是我们孩童的喜爱。因为这种草可以当菜来吃的。洗净,沥干,切碎,拌上面粉,加入食盐,放在笼屉上大火蒸熟,拌上蒜泥,滴几滴香油,便是世上最好的美味。每每我都能干吃上两大碗。有时候吃的猛了,噎着了,母亲总是责备的为我端来稀饭,让我吃的慢点。可是下次我依旧吃的很快,又噎着了,母亲总是会说我是“饿死鬼”托生的。母亲总说我是“饿死鬼”托生的其实我最喜欢的吃的是“水芹菜”。那是一种生长在西沟,浅水地方的野生芹菜。说它是芹菜,因为它和芹菜一样,青翠多汁。说它不是芹菜,因为它比芹菜长得矮小一些,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药香。每到河冰融化,天气渐暖的时候,明汪汪的河滩里,就会绿油油的长满一片。“水芹菜”要数奶奶蒸的最好吃。做法和清蒸“洋蹄子葀”一样。只是奶奶会在里面多加切碎的腊肉叮。吃起来就别有一番风味了。每每到了“水芹菜”盖满河滩的季节,我拿起家里的“竹筐”,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鸟,飞快的跑到河边,迫不及待的挽起裤脚,头也不抬的弯着腰,忙碌的采摘起“水芹菜”,每每都是采摘一大竹筐,拿到奶奶家。“小馋鬼”,这时奶奶边说边和蔼可亲的从我手里接过竹筐。奶奶和蔼可亲的从我手里接过竹篮夏天的时候,下过几场大雨之后,小西沟里的河水淙淙的流着,时而平稳时而湍急。小西沟和洺河交汇处的三角洲,是我和儿时的玩伴们,天然的游泳池。三角洲的两侧是天然的河坡,儿时的视野里,河坡是那么的高大,坡上长满了草木。站在高高的河坡上,不远处一望无际的原野和绿树丛中若隐若现的村庄,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河水涨起来,鱼虾也肥美起来了,这时候,钓鱼就是儿时的一大乐趣了。清晰的记忆着,第一次从小西沟里钓上鱼的情景:“鱼浮子”动了,浮浮沉沉的,那是游鱼吃到了钓钩上的蚯蚓了,手脚忙乱的提起钓钩,一条手掌大小的鲫鱼,在鱼钩上活蹦乱跳的挣扎着,兴奋的我忘记了把鱼钩拉了过来了,只是大声的呼喊“哈哈,我钓到鱼了,我钓到鱼啦......”。突然鲫鱼挣脱了钓钩,啪的一声,掉进了河里,瞬间就游得无影无踪了。我狂乱的笑容瞬间也凝固了。啪的一声,鲫鱼掉进了河水里没有踪影了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渐渐的凉了,田地里的庄稼几乎都收割干净了,唯有一垅一垅的“红薯”正是快要出土的时候。河滩上,早衰的草木,也已经被阳光晒透了,发出干巴巴的清脆生。正是生火烤红薯的好时候。河滩上,削尖一根树枝,在土坡上,掘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土灶,土灶上篷上几根折断的湿树枝,从地里“偷来”的红薯,用河水洗干净,架在上边,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了,浓浓的烟雾缭绕起来了,不一会,烘烤的软软的香喷喷的红薯就出灶了,每次吃的都是满嘴的乌黑。这时耳边还传来了,大人们的叫骂声“坏东西,偷俺家的红薯,看我不告诉你老子,打死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我们则拿着还没吃完的红薯,慌忙的逃散开来了。我们慌乱地逃散开来了。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erlanlan.com/rzdk/605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