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渴望被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时有女子》
阅读是个好习惯,这种不自主的行为也不知在岁月中悄悄伴随了我多久,再一次拿起《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时,我仍旧不能自已的留下眼泪,顺带内心无措。
那是详读全文后的深切悲哀,也因它是真实故事而拥有恐惧、震撼、无力等一切错综复杂的感受,我为自己是“幸存者”而浑身充斥着恐惧,也为作者的离世而叹息,这个世界对她的亏欠是她永远回不去的13岁。
她和她都荡漾在文学的乐园中
房思琪与思想上的双胞胎刘怡婷偏爱文学,常常和住在楼上的大姐姐许伊纹从陀思妥耶夫斯基讨论到《长恨歌》,从现代文学讨论到古代文学,贯穿中外,横跨古今,这全部得益于许伊纹对于文学的热爱及追求,那是她作为女性进行知识传送的“希望”
也正因为如此,藏在“丑恶”里的补习班老师李国华才通过文学这个媒介抓住了房思琪少女的心。
李国华借由补习作文的名义,让13岁的房思琪沦为了他的乐趣,他用他文学的知识来以爱的名义诱惑女孩儿,让女孩儿相信他的爱,将女孩儿的礼义廉耻统统作为他犯下恶行的快乐源泉。
以掠夺别人某个珍贵之物的痛苦作为自己的乐趣,李国华便是这样的人。
许伊纹之于房思琪是可倾诉的人,也是曾一度可以拯救她的人,但思琪最终因为伊纹亦是悲哀的女子,选择了不再去雪上加霜。
许伊纹的婚礼有着长长的白色拖拽裙以及浪漫的粉红色项链,有着宾客云集的祝福,也有着那个她形容为松木林的男人作为她余生的陪伴。
事情的改变是在婚后不到一年伊始,每晚十点的伊纹总是如惊弓之鸟般注意着丈夫的手机铃声,她知道一旦响起,那便是她噩梦的开始,酒精足以将可爱的丈夫变为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因为醉酒而对她拳打脚踢的人却会在清晨用怀抱将她颤抖的身躯给安定下来,这是她的爱,却也是她的劫。
伊纹不能忍受,在丈夫最终消磨掉她的爱时,她果断而又决绝的选择了离开。是成全未来的自己,也是给自己换回新生。
文学是一种语言艺术,是话语蕴藉中的审美意识形态,是在述说情感,表达想法时最具有意义之一的形式,而非成为丑陋之人拿来扬恶的工具。
林奕含接受采访亲爱的,那不是爱
桑果原为白色,染情人血,转成红色。——《文学回忆录》
因为老师的行为,让房思琪的故乡永远留在了13岁,她说,那是她永远回不去的故乡。
1、也许有人会质疑为何思琪不说出来?为何不告知父母?为何不反抗?
那我来告诉你,溺水之人都会在被淹没之前拼命呼救,可无奈于无人听得懂她的求救声,也无人愿意救。
思琪曾尝试自救,她想要和父母讨论一下教育的问题,却被父母诧异带过。她想要和许伊纹吐露心声,却在了解伊纹也拥有着数不清的悲哀时放弃述说。连最熟悉她的刘怡婷也不敢提及。
你们看,她试过了,但无人